第45章 如今未満十五
少年颊上本已褪去的霞⾊因而再次泛开,眼帘微垂、羽扇般的长睫颤动不已,一方面沉溺于这样的亲近、一方面也不可免地有那么几分涩羞无措。帝王虽不知他心思。
但想到自个儿明明才刚反省过“宸儿大了、不好再像对小孩儿一样恣意吻亲”却说没几句话便又故态复了萌,心下多少有些尴尬…
好在瞧着宸儿神⾊,并不像是反感这些的样子,便也按下了心底微妙的心虚感,边摸了摸少年已无甚

气的滑顺乌发、边转移话题道:“头发已经⼲得差不多了…你换件厚点的里⾐便先安置吧,朕浴沐完便来。”
“孩儿想替⽗皇擦背。”萧宸此刻犹自心绪未平、更谈不上什么睡意,故一听⽗皇准备浴沐去了。
才刚让帝王服侍着擦⼲了头发的少年便忍不住投桃报李地主动请缨道“孩儿也有许多年不曾这么做了。心下委实十分怀念…”
“…好吧。”萧琰也是想和爱子多多亲近、尽快填补这几年⽗子分隔两地的空缺的。故替少年束好脑后披散的长发后,他便终究还是一个颔首,让次子同自个儿一道进了浴间。
***萧琰也是想和爱子多多亲近、尽快填补这几年⽗子分隔两地的空缺的。故替少年束好脑后披散的长发后。
他便终究还是一个颔首,让次子同自个儿一道进了浴间。考虑到浴间里热气蒸腾、⽔雾弥漫,少年不曾换下那⾝微染⽔气的单薄里⾐。
只是让藕花替他挽了挽袖子便接手了随行宮人的工作,主动服侍起了浴沐中的帝王。萧琰今年三十又五,本已算是进⼊中年了,但因多年来保养得宜,不光面相瞧着仅仅二三十许。
除去一⾝华服后,素⽩里⾐下包裹着的躯体亦是肤紧⽪实、肌理分明,再衬上那肩宽

窄、匀称

拔的⾝形,却哪里瞧得出丝毫年华逝去的痕迹?相较之下,萧宸的⾝形在同龄人中虽已算是⾼挑修长。
但那骨⾁亭匀、秀如青竹的模样往帝王⾝前一搁,便仍显得过分纤细了些。少年自个儿也相当清楚这一点,其实他的这辈子因余毒袪除得早,又有生生诀的影响在,虽到过年才将将十五,⾝量却已较前生殒命之际…那时他已十八了…⾼出了半寸多,但也不知是否还未到年纪、抑或有着其他的原因在,萧宸⾝量长了。
体型却始终没能壮实起来,便是⽇⽇勤习武艺,也只是将肢体锻链得越发柔韧、肌理琢磨得更形紧实而已。
如今见着⽗皇近乎完美的男

⾝躯,心底的倾慕与羡

自不待言,不光擦⾝的动作进行得格外细致用心,一双⽔润明媚的凤眸更是瞧得尤为痴

,却是片刻都不舍得由男人紧实有力的肌理和肩背上移开。
萧琰对旁人的视线一向敏感,对爱儿过分专注甚至灼热的目光当然也有所感觉,不过他对爱子的孺慕崇拜素来十分享受,心下不仅未觉尴尬或着恼,反倒还龙心大悦地勾了勾

角,带着些自个儿都未曾察觉的调笑语气出声问:“宸儿瞧得如此专注,可是⽗皇⾝上有什么不妥么?”
“只是有些羡慕而已。”见给⽗皇抓了个正着,少年清美的面庞上几分霞⾊浮现,却仍是不闪不避、只略带腼腆地诚实作了答:“同⽗皇一比,孩儿现下的⾝形便如小

崽子一般,怎么也与“威武”、“強壮”二字搭不上边。”
“朕倒觉得这样刚好…你要真锻链成了五大三耝、虎背熊

的样子,只怕⽗皇都要认不出你了。”萧琰虽混迹行伍多年。
但幼时毕竟是在宮里头长大的,耳濡目染下,对男子的评判标准仍是随士林大流,以芝兰⽟树、丰神俊秀的翩翩公子为美,对爱子现下的模样自然十分満意。
萧宸虽因见着⽗皇

拔轩昂的⾝姿而生出了几分自惭形秽之感,可将⽗皇的描述代进脑海里想像一下后,便也忍不住因那别扭到家的形象“噗哧”地笑出了声。
“孩儿羡慕的是⽗皇,以⽗皇的卓绝丰姿“龙行虎步”、“龙姿凤章”等语当得“五大三耝”、“虎背熊

”什么的,却是怎么也沾不上边的。”
“便是如此,你如今未満十五,早早着急这些作甚?尤其你⾝手不凡,搭上这等瞧不出半点威胁

的体型,兴许还能在必要时起到奇兵之效。”
“示敌以弱么…孩儿明⽩了。”想起当年同⽗皇一道作戏

杀了⾼如松的事,萧宸心下稍觉安慰,遂于一个颔首后不再多言,接续着先前的动作专心致志地替⽗皇擦起了⾝。
他⾝上的单⾐本就颇为薄透,眼下又正拿着濡

的布巾不断忙活,溅起的⽔花配上澡间蒸腾弥漫的⽔气,却是没几下功夫就让那⾝薄薄的里衫因

气浸润而变得贴⾝而透明。不仅

前的茱萸清晰可见。
就连染着淡淡瑰⾊的莹润肌肤和锁骨下方垂着的羊脂⽩⽟平安扣,也都隔着濡

的⾐衫几无遮蔽地显露了出来。
而这副模样,便在少年绕到帝王⾝前准备替对方擦拭前

时、再鲜明不过地撞⼊了后者的眼底。帝王本自靠坐在浴桶中放松⾝子享受着次子的孝心,不意眼帘一抬、瞧见的却是这么副用“活⾊生香”形容亦不为过的情景…
少年本就生得极好,又因⾝量体貌而透着股雌雄莫辨的惑人气息,如今让那半透

⾐和⽩里透红的肤⾊一衬,饶是萧琰深知眼前人是自己视若珍宝、从小看顾的爱子,亦让⼊眼的画面刺

得浑⾝一震,喉间更不由自主地生出几分⼲渴艰涩之感。
萧宸虽不知自个儿此刻的模样给⽗皇带来了多大的冲击,却不曾错过掌下躯体隔着布巾透来的几许震颤,当下连忙停了手头的动作,半是担忧半是疑惑地出声问:“是孩儿手劲儿太大了么?还是⽔…”
“…你真如朕所

代的,时时带着当年朕送你的那方平安扣?”萧琰终非那等荤素不忌的君王。
意识到自己生出了怎样悖德的妄念,便只是一时为⾊相所

,心底的罪恶感仍是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让他瞬间便将那无论如何都不该有的念头彻底掐了灭,同时強迫自己不再深想,回避着爱子的疑问狼狈而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本来以少年对帝王脾

的了解,是怎么也没可能忽略这样明显的反常的。可⼊耳的“平安扣”三字却让萧宸挑起了⽩⽇里同友人那番对话的记忆,让少年心下一时波澜大起,竟也无暇去留意帝王此刻的反常之处了。
“那是孩儿这些年寄托思念之情的凭藉,自然片刻不得离⾝。”故作平静地解释着同时,少年还像是想证明什么似的上⾝微倾、隔着浴桶将贴⾝戴着的平安扣自领口取出,方便帝王瞧清那方⽩皙细腻的圆形⽟璧。
爱子的动作虽让萧琰有种自己坑了自己的感觉…他得用上极大的心力才能

着自己不将目光停留在少年线条优美的颈项和锁骨上…却还是強忍着周⾝躁动仔细打量起了眼前花了他不少心思的平安扣。
许是⽇⽇贴⾝戴着、又时常摸抚盘玩的缘故,本就上佳的⽟质如今瞧来更是光采横溢、温润透亮,一眼便可看出持有者对此物的重视和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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