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真的是他!
她认识他,之前在超市买机手的时候,曾经见到他跟宁凝在一起来着,当时宁凝还没变成现在这副破罐子破摔的德行,她记得她叫他三哥。
“嘿嘿,真巧,我们又见面了。”男人満脸横⾁,冲她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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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笑出声来,露出上面镶嵌的一颗⻩灿灿的金牙。
⽩溪厌恶皱眉,转头看向柜台后面的服务员姐小:“客人被这样

扰,你们店酒都不管一下么?”
年轻的服务员却很是忌惮的看了一眼拉着她行李箱不放手的男人,缩了缩脖子,一声不吭。
显然,这个男人在这一带是有些名头的,以至于偌大一个店酒,都不敢贸贸然出头帮她。
⽩溪心中渐渐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你们想怎么样?”她松开了提着行李箱的手,冷眼看他们。
这种时候,行李箱就先不要想了,她现在大着肚子,想要跑过他们都是件难事,更何况是提着行李箱。
“不想怎么样。”
她脸上的戒备与不安明显的取悦了宁凝,她巧笑嫣然的对她勾了勾手指:“既然今天这么巧在这里碰到了,那就一起聊聊嘛,三哥在这里也早已经定好了房间,我们一起上去聊聊天啊…”
聊聊天…
⽩溪冷笑,看着她的视线里満満的都是怜悯:“宁凝,你还真是够堕落的,好好的⽇子不过,非要跟这样的男人鬼混在一起…”
“好好的⽇子?”
宁凝挑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掩嘴吃吃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好好的⽇子…哈哈…好好的⽇子…”
她喃喃的重复着,一遍又一遍,一边重复着一边尖声笑着,笑着笑着又忽然顿住,眸光毒辣的盯着她:“⽩老师,要不是你提醒,我都差点忘了,我的确曾经差一点就过上好⽇子了,要不是你从中搅局,不断的引勾莫霖给我施加庒力,害我流产,我现在早已经过上好⽇子了!”
⽩溪吃惊的瞪大了眼。
她从未想过,她会将她流产的事情怨到她的头上去…
“宁凝,首先,我没有引勾莫霖,你的庒力是你跟莫霖两个人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其次,据我所知,你流产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曾经流产次数过多,导致子宮壁太薄,护不住那个孩子,貌似跟我也没有关系,最后,好⽇子不是嫁给莫霖才有的,是靠你自己去争取的,你自己不想争取,只想不劳而获,只会怨天尤人,又怪得了谁?”
她认认真真诚诚恳恳的解释,听在宁凝耳中却只是満口的胡言

语。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难怪会把莫霖给

住…”
她施施然站直了⾝子,踩着后跟尖细的⾼跟鞋一步步走到她跟前,抬了食指一下下的戳着她的肩膀:“可是临时的着

又能算得了什么呢?莫霖现在已经结婚了,苏少谦似乎也有了喜

的女人了,你呢?”
她轻蔑嘲弄的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她微微起凸的腹小,妖冶的红

勾出一抹得意的弧度来:“你现在却怀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搞出来的小杂、种,孤零零的回来,不觉得自己可怜么?”
⽩溪被她戳的踉跄后退,她眸中闪动着的危险光芒让她心生忌惮,下意识的抬手护住了自己的腹小,咬牙

上她的视线:“我不觉得自己可怜,我也不需要你的可怜,宁凝,⿇烦你让开。”
“让开?”
宁凝嗤笑一声,扫到她护在腹小处的双手,忽而笑的尖锐:“你怕什么?怕我把你肚子里的那个小野、种怎么样么?”
“宁凝!”
⽩溪终于受不了,沉声叫她:“你好歹也曾经是一名言传⾝教的老师,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耝鲁?”
“耝鲁?”
宁凝冷笑,缓缓站直了⾝子,一双魂勾媚眼危险的眯起:“看样子⽩老师对耝鲁这两个字的认识未免有些肤浅了,今晚上,我就让三哥好好的帮你解释解释,什么叫耝鲁!”
她⾝畔的男人闻言,

、

的笑了起来,脖颈处耝耝的金项链随着他的笑声而微微发颤。
⽩溪⽩了脸,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
“不妨也给我解释一下吧,什么叫耝鲁。”店酒门口处,忽然传来一声不温不火的男

声音。

、

的大笑声戛然而止。
宁凝眸中恶毒的光芒瞬间转为错愕。
⽩溪后背陡然一僵。
⾝后轻的几乎听不到的脚步声,一声一声的靠近,像是踩在她的心上一般,咚、咚、咚、咚…
“怎么都不说话了?”

悉的声音再度响起,带了微微的疑惑。
近在咫尺…
他就站在她的⾝后,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昅带动的细微气流,佛动她的发丝,她能闻到他⾝上那独特的香⽔气息…
⽩溪僵硬的站在原地,浑⾝的⽑孔都收缩了起来,神经紧绷成一

弦,似乎下一秒就会崩断一般…
她听到自己雷鸣般的心跳声,掌心

润粘滑的厉害,脑中空⽩一片!
是她出现幻觉了么?还是…
“苏、苏少…”那个光头‘三哥’睁着一双吃惊的大眼睛呆呆的看着他,半晌,又狐疑的看向⾝边的宁凝,她不是说这个女人已经被苏少谦甩了吗?怎么会…
宁凝咬

,一张満面舂风的俏脸瞬间惨⽩下去。
⽩溪僵硬的,一点点的转过⾝来,嗡嗡直响的大脑,在看清楚⾝后的男人时,瞬间停滞了一切运转!
真的是他!
…却又好像不是他!
几个月不见,男人眉眼仍旧好看的像是经过上帝的精心雕琢一般,棱角分明的轮廓,⽩皙的肌肤,深不见底的黑眸,一切一如记忆中的模样,却再也没有记忆中的那份

悉。
没有愤怒,没有憎恶,没有不甘,甚至没有留恋,一⾝考究的手工黑⾊西装外披了一件质感极好的黑⾊风⾐,修长⽩皙的手也覆盖上了黑⾊的⽪手套,乌黑的短发斜梳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为他平添了一抹凌厉与冷沉,他像是黑夜融合而成的撒旦一般,没有温度,没有表情,没有心跳,周⾝沉淀出了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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