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不介意的话。”夏至安微笑道。
“你还真能顺杆往上爬——他不介意我还介意呢。”欧
灿看到巷口已经有车在等了，催促他道。“你快走啦。车来了。”“反正你不能偷偷去见他。”
“嗯，我直播全程。”
“好啊。”
“好个鬼哦！你赶紧走，不然我要忍不住揍你了。”
夏至安大笑“你先进门我再走。”
“啰嗦。快走…别一步一回头，天都要亮了。”欧
灿推着他往前走了两步才松手。“哈哈…好啦，我走了。”夏至安转⾝离去。
欧
灿看他走出巷口上了已经等候在那里的车子，才放心回了家。好像夏至安一走，她的精力也都跟着走了似的，走在路上就连续打着哈欠。她昅着鼻子打起精神来，要进门时听见⽗⺟亲在门厅里说话，先探头往里看了看，果然见他们正在那里研究列队的鞋子呢，忙推门进去，一看
也走了过来，笑问：“您不是被吵醒了吧？”“本来也没睡着，再说参观蜈蚣精的收蔵不能延误。”欧
笑着打趣。她站在灿妈⾝旁看着地上这些袋子，摇头摇道：“你妈妈说得没错——你这做派，是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这有个什么名词来着？扫什么来着？”“扫货。”灿妈说。
“对，就是这个了。小灿，你是头回跟人小夏一起逛街吧？这架势没招他笑话呀？”欧
笑问。“没有。还有几双鞋他劝我买下来，我没买。”欧
灿说。灿妈跟
说：“您刚是没在场，没听见小夏说什么。小夏说啊，小灿穿着都好看——您瞧这口气！这是一个有心，一个敲边鼓，有什么作不出来的？我说小灿，你以后别这样了啊，让人瞧着不像话。”“知道啦。妈妈教训的是。我以后再不这样了。”欧
灿正正经经地说着，蹲下来，左右扒拉着袋子，一手拖出两个来，起⾝分别
给⺟亲的。“，这两双是给您的…这两双是给妈妈的…你们试试鞋再去睡吧。”“咦？”灿妈接过袋子来。
“我那会儿试了两款特别舒服的软底鞋，就照着你们的码数各拿了一双。我记得你们穿这家的鞋子的，这是秋季新款。”欧
灿笑着说。“哎，你该早拿出来嘛，刚那顿教训就不用挨了。”欧
勋在一旁笑起来。“减去这四双剩下也还是很多，她还是蜈蚣精。”灿妈说着，看看手里的袋子，挽着老太太去厅里坐下试鞋去了。
欧
灿看着她们走开，站在那里笑了一会儿，看看⽗亲，道：“爸爸，我今儿没逛男装部。”“所以我什么都没有、还得帮你付信用卡账单是不是？”欧
勋抱着手臂，问。“我妈跟您说的？不用，我应付得了。”欧
灿笑嘻嘻的说着，过来靠着⽗亲。“下回逛街给您买…有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呀？”“甭给我买什么，倒是你自己喜
什么尽管买个够。”欧勋笑道。欧
灿眉开眼笑，
手，道：“遵命。”“你妈妈跟我都是过过苦⽇子的，看不得人浪费——现在呢，节俭和环保要提倡，不过我也希望妈妈和你都不要在物质上委屈自己。”
“谢谢爸爸。我明⽩。我妈主要是怕我表现得像个败家女把夏至安吓跑了。”欧
灿笑着说。欧
勋听了，笑得厉害，过一会儿才道：“那么容易被吓跑还是小夏吗？”“那倒也是。”
“来，礼物没有么，也得补偿我一下，陪我喝杯酒。”欧
勋说。“被我妈发现呢？”欧
灿往厅里看了看，小声问。“有我呢。”欧
勋说着大手一挥，先往餐厅走去。欧
灿轻手轻脚地迅速跟过去，就见⽗亲已经把酒拿出来了。她站在一旁看着⽗亲慢悠悠地倒酒，说：“爸，您猜我们晚上吃饭的时候遇见谁了？您准猜不到。”“谁呀？”欧
勋推了一杯酒给女儿，看了她。“不会是什么讨厌的人吧？”“不是。讨厌的人我⼲嘛回来跟您提呀。”欧
灿笑笑。“那是谁？”
“雷智信。您还记得他吗？”欧
灿手指勾住杯柄。“雷智信…哦，是你的同学吧？”
“嗯。中学同学。我就晓得您准记得他。”
“是个特别好的孩子。我跟你妈妈还说过要是孩子们青舂期都是这样
往的，那可是太让人放心了。他现在发展得怎么样？后来就没怎么听你提他了。”“他发展得一直
不错的…这次他因为公事回国来的。正巧他约了朋友一起吃饭…”欧灿停下来，看着⽗亲。“是源源哥哥。”欧
勋轻轻晃着酒杯，顿了顿，似乎要消化一下这句话。“后来我跟夏至安吃完就走了，也没多说什么。”欧
灿说。欧
勋这才说：“源源的事嘛，他要不主动和你说，你不要多问。你庞叔叔这⾝体情况啊…这次源源休了个长假在家陪他，也是不放心。我昨天还去看他了，已经好了。源源倒是也跟我说，他假期马上就结束，也准备回京北了。”欧
灿点了点头，没出声。“你不至于因为这事不⾼兴吧？”欧
勋问。欧
灿劲使儿摇了下头，说：“不是。怎么会呢…心情是有一点复杂。不过不是不⾼兴。其实还…庆幸的。”“那就好。”欧
勋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把酒喝了上去休息吧。”“嗯。”欧
灿一口气把酒喝光。“爸晚安。”“晚安。”欧
勋说。他像是才发现似的，虚点一下女儿的手腕“呀，这是什么？咹？没买我的鞋子呢我是不计较的，连我给买的表也不戴啦？”欧
灿抬手盖住手腕，说：“这个嘛…”“这个那个的，我给买的表呢？”
“那个嘛…”欧
灿语塞，忽然就想不起来旧表放在哪里了。她搜肠刮肚地寻思了一会儿，也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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