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元首在囧途
() 自作孽 不可活 德国人的臭棋让斯大林⾼兴得睡不着觉 报情显示 德军⼊侵的头一个月 他躲在别墅里不愿意出來 后來 当看到德军残酷镇庒占领区民人后 他⾼兴得夜夜笙歌 每周都在克里姆林宮举办酒会
狂傲的希特勒也受到报应 他估计在占领乌克兰的第一年里能得到300万吨⾕物 实际上连骗带抢只得到190万吨 还不够上一年与斯大林正常贸易时得到的
苏军向东撤退前 放火烧毁了粮食 仓库的粮食被付之一炬 麦浪翻滚的麦田里烈火在燃烧 两个月前 乌克兰老百姓端着盐的面包


德国⼊侵者 两个月后 他们宁愿喂猪也不给不知道好歹的德国佬 顿巴斯的煤矿被⽔淹沒 工厂变成废墟 第聂河上的大型⽔电站被炸毁 更要命的是36。5万乌克兰人进⼊森林加⼊游击队 剪电线、炸铁路、伏击运输队 而这些给德国人添堵的人中 只有一小部分是忠实于苏维埃的原苏军战士 大部分是几个月前向⼊侵的德军抛洒鲜花的人 而前线的乌克兰战士不再轻易投降 反正横竖都是死 还不如死战到底
山穷⽔尽疑无路 柳暗花明有一村 时光进⼊1942年 稀里糊涂的希特勒终于幡然悔悟、弃恶从善了 德国占领者的政策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那个有事沒事在基辅大街上拎着马鞭 对乌克兰人怒目而视的科赫被调走 原先儿媳妇拿钥匙 当家不做主的德国东方部部长罗森堡博士成了三九天穿裙子 抖起來了 他带着希特勒元首授予的上方宝剑 成立強有力的导领班子 大刀阔斧地推行新政 恢复了秩序 摧毁残余的集体农户 土地改⾰ 分田到户 在工人中推行生产责任制 让乌克兰人享受到睡梦里都沒听过的劳动险保福利奖励制度 大学重新开学 教堂的钟声不断…
这里 最主要的举措就是希特勒狡猾地建立了傀儡zhèng fǔ 班德拉在乌克兰 尤其是西乌克兰人中享有崇⾼的威望 他不是要dú lì吗 好 我给你一个惊喜 你还我一个约定 让他当首相 当然大的方面得听我的 班德拉为乌克兰dú lì奋斗了四十年 历尽艰辛

尝了寄人篱下的滋味 蹲了波兰人的大牢 现在总算如愿以偿当了乌克兰首相 只是这个dú lì含金量多少先不球管他 痛快了再说
另一个乌克兰民族分子麦尔尼克比他更听话 在东乌克兰人中有点影响 当了乌克兰武装队部总司令 这两个都是武夫 沒有治国经验 因而给他们配了个踏踏实实⼲事的总理
其实 德国人手里还有个类似于挪威吉斯林式的人物 斯科罗帕兹克 是乌克兰社会

的负责人 长期在德国活动 只是这个人是无名之辈 稀泥扶不上墙 希特勒原指望让他当军队总司令 无奈人家都不选他 打狗看主人 班德拉让他当了个部长
政治是残酷无情的 乌克兰总理别列德博士是老实人 任尔东西南北风 我只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因而班德拉与麦尔尼克为争权夺利而时常大打出手 今天元首假死后 麦尔尼克急不可耐地带大军回国 并不是想与德国决裂 而是回国

宮 与班德拉争夺乌克兰的第一把

椅 他的这点小九九 怎能瞒过老资格的政治运动员希姆莱、戈培尔和戈林 对不起 你走可以 军队留下 不然 不用德军动手 弗拉索夫的俄军就能把你摆平
对于这点 希特勒洞若观火 作为元首 他看得更远、更老辣 政治讲究平衡 手下擦摩不断才能向你争宠 让麦尔尼克孤零零回国 班德拉就会一枝出红 独自坐大 就不那么听话了 让他带着一部分军队回国 就可以与班德拉制衡 两人都会乖乖地跟着德国人的指挥

转
元首还有一个目的 趁此机会将斯科罗帕兹克调來 他比麦尔尼克更言听计从 用个不太恰当的比喻 麦尔尼克是侄儿子 斯科罗帕兹克是亲儿子 打虎还得亲兄弟 上阵须教⽗子兵
“正乃一石三鸟之计也” 希特勒自鸣得意地说出声來
直升机飞像一

绳子牵引下的风筝 轻飘飘地飞上天 在半空中围绕着这块山坡转了一圈 元首依靠在窗边往下望 下面是一片手臂的海洋 一眼望不到边的士兵们向他行纳粹礼 戈林、戈培尔、希姆莱与里宾特洛甫挤在那块石头上向他挥手 他看到戈林一边踮着脚拼命摇摆胳膊 一边用肥胖的躯体将里宾特洛甫挤下那块小⾼地
“我的元首 保重 德国再见 ”戈培尔尖细的声音传透机舱 希特勒的眼睛

润了
“再见 同志们 再见了 梅德韦季察河 天文山 还有那颗大巨的云杉树” 元首喃喃告别 梅德韦季察河西岸的龙⾎玄⻩中 德军老虎师与小

师香消⽟殒 有三万名德国健儿牺牲了自己宝贵而年轻的生命 还有二万五千名俄罗斯解放军、乌克兰国防军等盟军将士 包括四千多名女兵光荣献⾝ 他们大多非常年轻 正是享受爱情甜藌的青chūn年华 为了帝国与民人的利益 走完了短促人生 永远躺在这冰冷寂寥的地方
不久 他的心情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他发现更多的士兵并沒有聚集在山坡间向领袖表达虔诚 而是按部就班地各⼲各的事 蜿蜒几十里的坦克、装甲车、自行火炮与履带式卡车向东北进发 德国国防军、武装

卫军、俄军和乌克兰军队卷着袖子 将钢盔挂在


带上徒步行军 卷起冲天的尘土 此情此景触动了心底里的一个铁打的事实:其实 离了谁地球照样转
德军是实实在在的“**” 而不是纳粹

的工具 在德国谁要是说一句“

指挥

” 谁就会被认为脑子有问題 鲍曼醉酒后说了句往军队里派政工⼲部 在场的所有军官马上向元首辞职 三十年代罗姆提出由冲锋队代替军队 丢了xìng命
元首沿着梅德韦季察河向西南飞 下面

声笑语不断 嬉闹声不绝 好多士兵在河里澡洗 在⽔里追逐 河边更让人⾎脉贲张 无数男女们基本上一丝挂不躺在金⻩sè的沙滩上 浴沐在正午的

光下 说基本上是因为腿两间盖着巴掌大的布 它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 那块布在男兵的裆间变成了撑开的小伞 在女兵那里连⿇布都不如:劲风灌进叉开的腿双 把那块布掀到肚脐眼上 露出黑黝黝

蓬蓬的yīn。⽑
“这个傻大个 总是喜

顺河飞 ”元首下面硬邦邦的 埋怨让他硬起來的卡尔梅克人 他发现冉妮亚是带着真正羡慕的表情望着下面的
“沿着河驾驶容易辨别方向 ”空军副官贝洛上校解释 说完咽了一口涎⽔ 急不可耐地盯着下面的活chūn宮图 因为薇拉惊叫:“瞧 一对狗男女摞在一起了 ”
杀戮场成了天然浴场 变化真大呀 想起十天前的龙⾎玄⻩ 有种隔世之感 他眼前重新浮现起那无休止的空投、炮弹、扫shè;爆破、火⾆、余烬、残肢、焦黑的尸体 耳边响起刺耳的轰鸣声、钢铁碰撞的嚣声、弹子呼啸声、悲怆的求救声、哀婉的啜泣、沙哑的嘶吼
几个不要脸的男兵哈哈大笑着 躺在沙滩上将yīn。茎对着直升机飞

管 表演打机飞 卡尔梅克人猛然降低⾼度 从下面几个恶作剧者头顶上掠过 強大的气流将他们差一点庒进沙子里
“太不象话了 应该好好整顿下军纪 ”当着薇拉的面 鲍曼脸上挂不住了
海军副官不以为然地说 潜艇出征前 ⽔兵们比这疯癫十倍
元首的一

神经被触动 坐直⾝子急切地问道:“哎 阿尔布雷克特 远征国美的潜艇该回來了 怎么还沒有消息 ”
“应该快了 ”海军副官有口无心的回答 眼睛盯着yù言又止的丽达 刚才她正要对鲍曼说什么 被元首打断
丽达似笑非笑地望着鲍曼口吐莲花:“哟 我们的主任何时变成政委了 ”
“他本來就是政委 ”冉妮亚对着小圆镜子涂抹口红 抿着嘴

说 “在埃及 元首亲封他当外籍军团的政委 你忘了 ”
“啊 你真当过政委 ”薇拉惊叫着挪动庇股 离他远了点
闭目养神的希特勒接过话茬儿:“他当政委的最大成就就是向那些摘棉花的哈萨克斯坦人背了一首诗 还是从我这里学的 ”
“啊 你还会背诗 背给我听听 ”薇拉又重新坐回他的⾝边
面对小情人时 鲍曼的脾气好得要死 他真软绵绵地背起來了:“青海长云暗雪山 孤城遥望⽟门关 ⻩沙百战穿金甲 不破楼兰终不还 ”
希特勒受到感染 充満伤感地诵读起來:“葡萄美酒夜光杯
yù饮琵琶马上催 醉卧沙场君莫笑 古來征战几人回 ”
一时间大家安静下來 只听到直升机飞的引擎声
一小时后直升机飞在巴拉绍夫机场降落 这里刚下过一场暴雨 空中挂着细微的⽔珠 空气里仿佛能捏出⽔來 简易机场上也是东一处、西一汪的⽔坑 业余驾驶员沒控制好 直升机飞降落在一处大⽔坑里 机翼吹起的⽔雾将工作人员浇成落汤

几小时前还在寻死觅活的卡尔梅克人⾼兴得哈哈大笑
俗话说 乐极生悲 作为家国
导领人 面对机场上


的群众 希特勒早就练就了目视前方下机飞的真功夫 他忘了今天坐的是直升机飞 配备的是软梯、而不是固定梯子 所以当他习惯地迈出脚步时 一脚踏空 ⾝子直


坠到⽔坑里 更要命的是⽔里非常滑腻 掉下去时腿双向两边劈开 接着一庇股坐进⽔里

起的⽔花灌进脖子里 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他感到自己脖颈以上的地方辣火辣的 脸更成了猴庇股 冉妮亚与丽达跳下來 七手八脚把他弄上去 一边换⾐服一边嗔怪元首一边痛骂卡尔梅克人
几个空军军官向他们跑來 为首的独眼龙少校结结巴巴地报告说 机场负责人待指挥完最后一批机飞起飞后前來

接元首
巴拉绍夫是前线机场 一副厉兵秣马的景象 几架斯图卡轰炸机整齐地停在跑道上 戴船形帽、浑⾝油腻腻的地勤人员打开投弹舱 右手伸到里面检查 然后缩回來向后面的人打出检查完毕的手势 那两人推着装着炸弹的小推车飞快跑上來 把6颗300公斤炸弹吃力地挂⼊弹仓 后面又有两人推着堆満弹子的小推车跑过來 小铁车实际上是半自动装弹装置 一个地勤人员飞速动搅手柄 他的同伴将弹链卡进进弹槽 于是 机

弹子随着绞链源源不断地填进弹仓里
“几千发7。92毫米弹子靠人工绞进机飞 这也是一项大巨的工程啊 ”元首感慨
每架机飞上站着一名机械师 一切准备就绪后挥动小红旗向指挥塔发出信号 透过明净的玻璃窗 元首看到机场负责人对着授话器喊叫 四方形广播里响起他急促的命令:“第三小队准备起飞 飞行员登机 ”
话音未落 从营房里冲出几十个飞行员 每两人为一组 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奔赴各自的机飞 那几个地勤人员此刻变成了保姆 迅速为飞行员穿上飞行⾐ 勒紧⽪带 扶上登机梯送一程 上面的早早为他打开舱盖 服侍他进⼊机飞坐定后关上舱盖
紧接着下面的两人用长摇把费力地发动机飞 一阵震耳yù聋的爆响和一团浓烟 机飞成功发动 慢慢滑动 越來越快 直至一飞冲天 在空中编队 每四架编成林菱形后向东北方呼啸而去
元首仰望着机飞隐⼊铅灰sè的云层 活动了下生硬的脑袋 看到一小撮空军军官簇拥着一辆轮椅跑过來 原來 机场负责人是个瘫子 他懊悔应该到指挥塔 而不是出于对下级的威严在这里死等
负责人坐在轮椅里向元首敬军礼 随从们望着穿着宽大的褐sè制服 脚上踏着俄式套鞋的元首暗自发笑
“你…怎么这副尊容 在那受的伤 ”元首怔忡地望着机场负责人
听了他的副官、那个独眼龙的介绍后 希特勒顿时对他产生敬意 一脸凝重地向传奇英雄敬了个礼
m.BAxIANxs.Cc